前伺候景仁帝宽衣。

很快,景仁帝穿戴好衣物,便匆匆走出咸福宫。

懿贵妃脸上的妩媚笑容,亦瞬消散。

她想看看,当皇帝听到“玉清风”这个名字时,可会有一丝内疚感,可他眼底只有满眶算计,再无别的……

那边,景仁帝大半夜从咸福宫走出来,又派人出宫去请赵太医到西平王府的事情,很快传到顾长宁和谢锦云耳边。

江淮说:“用的是太子殿下亲自调制的毒,再加上赵太医此人,西平王定能顺利回到凉州,到时,调兵遣将,提前在路途部署,护太子和太子妃到西关。”

“三哥已于晌午离开燕京,若需要,三哥财力相助,可帮太子殿下快速招兵买马。”谢锦云轻声地说道。

军械、兵马,都需用到金银钱财,谢三经商多年,手里赞下富可敌国的财富,只是以谢府当下形势,谢三的财从来不敢太过招摇,旁人哪怕知道谢三经商赚了些银子,也只以为存了些娶妻本。

再加上外人一直觉得他们的父亲谢蓝风不待见谢三,因此,谢三在世家子弟眼中,便是一个没有娘爹不疼,上不得台面的商人,到了如今的岁数,没有正经官职,人人取笑他一身铜臭味。

如今却派上大用场。

顾长宁看向对面的女子,胸口沉闷,伸手抚摸谢锦云小脸,发现她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消瘦了:“锦儿,还是让你背负了太多。”

“你不必自责。”她低垂眼眸:“若无辰国使臣一事,皇上也是准备对我父兄动手,而我走的路,刚好与太子殿下同一条路,这怎叫背负。”

她抓住顾长宁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:“这叫夫妻同行。”

顾长宁盯着两人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。

前路茫茫,得妻如此,顾长宁心中茫然散去,内心坚定无比。

无论如何,他都不允任何人伤害他的妻。

这时,外面传来踢门声。

顾长宁与谢锦云对视了一眼,江淮也朝殿门望去。

只听,门外传来文霄公主的声音:“你这贱人,也敢拦着本宫,把门给本宫打开,本宫就要进去看一看里面那两个废物,还能不能笑出来。”

江淮眼眸一沉,神色划过一抹不耐烦。

又是这文霄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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